第6集:徐文国的惊险逃亡路
一夜梦魇纠缠,杜湘东在黎明前惊醒,指间香烟的猩红在黑暗中明灭。他望向窗外渐白天色,却不知此刻徐文国正隐匿在六机厂斑驳的楼道阴影里,等待着孙永红的出现。徐文国询问崔丽珍与陈素娥的情况,孙永红表示崔丽珍精神状态不好,陈素娥突然回到老家,当徐文国提出要见崔丽珍一面,孙永红点头答应,两人相拥而泣。
等到天亮后,孙永红在晾衣杆挂着黄手帕,搀扶着崔丽珍往外走。同一时刻,杜湘东找李所长请假,只因今天姚斌彬火化,他借了三十块钱,李所长批准并告诫他要注意分寸。殡仪馆灰白的建筑前,崔丽珍接过姚斌彬的骨灰盒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面容因悲伤而憔悴。
杜湘东看着这一幕,心里不是滋味,他把钱塞给孙永红却被拒绝,只好压低声音提醒她若是见到徐文国务必劝其自首,否则会毁了一辈子。随后唐尧鑫开车载着崔丽珍和孙永红离开,刑警队的车辆如影随形。
孙永红突然示意唐尧鑫调头,车轮在柏油路上划出急转的弧线,几圈后,公安车被甩在岔路口,唐尧鑫把她们重新送回殡仪馆。杜湘东骑着自行车途经洗车店,唐尧鑫主动上前打招呼并透露孙永红的反常举动,徐文国察觉有异,借来大哥大联系张向阳,通知他们赶紧去殡仪馆,怀疑徐文国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。挂断电话后,杜湘东坐着唐尧鑫的车折返回去。
另一边,孙永红带着崔丽珍钻进一片树丛,兜兜转转,终于在土沟后面停下。徐文国踉跄着现身,眼底血丝纵横如蛛网,哭着在她面前自扇耳光,一口一句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”。崔丽珍心如刀绞,徐文国反复强调姚斌彬的清白,字字泣血。
然而就算是无辜,人已经死了,崔丽珍已经认了命,徐文国向其保证,只要自己活一天,就一定会给姚斌彬讨回公道。话音刚落,远处警笛声传来,崔丽珍劝说徐文国自首,徐文国坚称绝不能自首,否则会让姚斌彬白死。此话一出,崔丽珍变了脸色,推搡着徐文国往山林深处。
徐文国刚要离开,孙永红从身后死死抱住,哭着哀求一起走,结果遭到徐文国的拒绝,只是紧紧将她抱住,含泪亲吻告别。山下的警笛声此起彼伏,张向东正指挥着大批警力展开搜山行动。徐文国挣脱怀抱,一路狂奔冲进密林并滚下山坡,遗落的鞋子被杜湘东捡拾。
随后徐文国爬起来在密林中穿行,偷走伐木工的一双旧鞋。杜湘东循着踪迹紧追不舍,不料被徐文国突然从背后袭击,一棍子将他打晕。徐文国翻出杜湘东的警官证揣进怀里,又费力地将昏迷的警察背到土路旁,以便于被人发现。果然,他刚离开不久,张向阳便带人找到了杜湘东。
逃出山林后,徐文国慌不择路地闯进肉联厂。恰逢公安突击搜查,情急之下他钻进一辆冷藏车。刘芬芳和同事开车放着音乐,全然没有听到车厢内的呼喊声。低温逐渐侵蚀徐文国的意识,使他在濒临昏迷之际,恍惚看见弟弟姚斌彬站在面前,催促他保持清醒。
求生本能令徐文国在最后一刻挣扎起来,撕碎衣服堵住制冷口。此时车辆正经过公安设卡,执法人员执意要检查冷藏车厢。徐文国屏息蜷缩在一排排悬挂的冻猪肉后,借着昏暗的灯光躲过搜查。与此同时,孙永红回到六机厂宿舍,楼道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通缉令,徐文国的黑白照片在惨白灯光下格外刺眼。